2022年11月1日,九三学社社员、四川省资阳市第一人民医院麻醉科副主任医师赵庆利援非结束,载誉归来。596个日夜的非洲生活后,曾经白净斯文的他已皮肤黝黑,却更显精神矍铄。赵庆利说:“援非经历让我真正认识到祖国是我们最大的底气和依靠,这段经历将会成为我生命里不可多得的财富。”
2021年3月12日,赵庆利作为中国(四川)第23批援莫桑比克医疗队队员,被派往万里之外的非洲大陆执行医疗援助任务。
援莫“第一仗”春苗行动
出发之前,虽已有心理准备,但初到莫桑比克,赵庆利还是被眼前艰苦的条件所震撼。赵庆利所在的马普托中心医院虽然是莫桑比克最大的公立医院,但医务人员紧缺,医疗物资匮乏,医疗设备老旧且不齐全。医疗条件尚且如此,生活条件更加难以想象,缺水停电、生活用品缺乏、社会治安混乱、艾滋病等传染病高发……
与此同时,与以往援非医疗队不同的是,赵庆利和队友们除了要时常与艾滋病人面对面之外,更是不断经历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临床工作中暴露的风险很高。因为当地疫情严重又无力管控,上班期间他只能通过不喝水进食的方式,尽量减少接触的可能性,即使在下班的时间,也必须尽量减少外出,最大可能降低感染风险。
2021年3 月,在援莫医疗队抵达的同时,中国援助莫桑比克抗击新冠疫情的“春苗行动”正式启动。
“快了快了,已经在路上了,大家不要着急,到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工作之余,赵庆利每天都接到许多关于疫苗接种的咨询电话和信息,在莫华侨们都在热切表达着他们对祖国新冠疫苗的渴望与期盼,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耐心地告诉对方有关情况。
援莫医疗队抵达马普托时,疫苗虽还未运抵,但医疗队马上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筹备工作。赵庆利主要负责急救药品及物资的准备、急救方案的制定,同时负责接种人群的留观与随访。为确保接种过程的万无一失,赵庆利积极协调物资药械,并协同起草了《第二十三批援莫桑比克中国医疗队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版),为“春苗行动”提供了有力保障。
5月13日,中国制造的新冠疫苗抵达马普托。在接种疫苗的44天里,赵庆利每天都坚持第一个到达接种点检查急救设备和药品,整理留观区的资料,等候接种人群的到来。开始接种后,就在留观区内和队友们一起逐一详细告知接种疫苗后可能出现的不良反应或不适症状,并密切观察着大家接种疫苗后的反应。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赵庆利所在的医疗小队完成了8000多剂疫苗注射工作,为莫桑比克、南非、斯威士兰华人提供了防疫健康保障,得到了华侨们的一致赞美和深深感激。
忘不了那些渴望健康的眼睛
在马普托中心医院工作期间,赵庆利主要负责全院的麻醉工作,包括择期手术麻醉、急诊手术麻醉。麻醉科医生的日常就是为外科手术提供保驾护航,随时随地进入抢救模式。
马普托的工作和生活节奏都相对缓慢,但是为了抢救更多的病人,赵庆利和队友们依然保持着中国医生的节奏,尽量加快周转率,尽量多做一些手术。当地的医疗设备老旧且经常不能正常使用,药品参差不齐,他就根据当地医院的麻醉设备和麻醉药品,合理选择麻醉方法,尽量让每一位手术患者的生命健康得到最大的保障。
艰苦的条件是身体上的考验,而心理上的障碍更多来自于当地严峻的传染病防疫情况。
受限于经济状况,这里的不少患者在做手术之前并没有进行相关的血液化验,有时做完手术后,赵庆利才知道患者是艾滋病或其他传染病的感染者。虽然已经尽量规范操作,小心谨慎,赵庆利依然被病人使用过的针扎到过。虽立即进行了紧急处理和口服艾滋病阻断药,但心理的因素和药物的副作用,使他头晕、食欲不振、腹泻,身体整整瘦了一圈。即便如此,他依然每天坚持努力工作,因为他无法忘记那一双双渴望得到救治的眼睛。
有一次,隔壁手术室的麻醉护士过来呼救,赵庆利急匆匆地跑过去,原来是一位4岁的小孩做扁桃体切除术,给了麻醉药之后,发生通气困难,插管失败,患者面部和口唇已经发紫,氧饱和度降为“0”,可能随时发生心跳骤停。
大脑缺氧5分钟,就可能出现明显的脑功能损害,情况非常紧急,眼看着生命在飞快流逝,必须与死神争分夺秒的赛跑。
此时,赵庆利果断接过喉镜,选了一根小0.5号的气管导管,凭着自己的经验顺利插入气管,有了加速给氧,患儿终于转危为安,面色和口唇也逐渐转为红润。这时,整个手术室的人才松了一口气,所有人都竖起大拇指,用葡萄牙语称赞:“优秀的中国医生”。
只为点亮爱的明灯
莫桑比克与四川资阳,不但隔着万里的空间距离,还隔着6小时的时差,与家人和朋友的视频和电话也不方便经常打,亲友只能更多以手机里的影像出现在生活中。每到此时,赵庆利都会望着驻地上空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聊以慰藉旅居之苦。
在一年半的援非工作中,赵庆利克服重重困难,不但救治病人,授人以鱼,更总在手术中给当地医生传授经验和技巧,授人以渔。他不仅成功抢救了系列危重患者,出色完成了各项援外医疗工作任务,为国家赢得了荣誉,还受到了当地卫生部及群众的高度赞誉和一致好评,先后收到当地卫生部和医院颁发的多项荣誉,表彰其在援非期间提供的卫生服务和为加强中莫友好合作关系所作出的贡献。他的付出,同样获得了家乡的肯定,荣获了“资阳市2022年度优秀医师”表彰。
2022年11月22日,中国驻莫桑比克大使馆向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和四川省卫生健康委员会发来感谢信,感谢中国(四川)第23批援莫医疗队全体队员在对莫医疗援助、中莫文化交流,构建在莫侨胞健康保障体系等方面作出的卓越贡献,表扬他们“不畏艰苦、甘于奉献、救死扶伤、大爱无疆”的援外医疗队精神,以及为促进两国人民的友谊做出的积极贡献。
遥远的奔赴,不畏山海之远阻,只为点亮一盏爱的明灯。赵庆利说:“作为援莫桑比克医疗队的一员,我深切感受到祖国的强大,我为自己是一名中国人,感到特别自豪和骄傲!作为一名九三学社社员,我深刻体会到‘爱国、民主、科学’的内涵。作为一名援外医生,我为能给祖国和在外同胞作出贡献感到荣幸。”
在莫桑比克,赵庆利用实际行动让中国的温暖、医者的仁爱和九三人的坚持,在莫桑比克人民心中留下深远而美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