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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者忆:抗战不胜利就不结婚
  新华网北京2月27日电(记者苑苏文 张源培)9月3日是全国人大常委会确定的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对于94岁的九三学社第八届中央委员会委员范子昌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纪念日,更是他生活和生命的转折点。   1945年9月3日,不到25岁的范子昌正在陕西汉中修建战斗机机场,从广播中得知抗战胜利的消息后,他和同事立刻放下了手边的工作,走到大街上  游行欢呼。随后他赶去西安,与女朋友结婚。   “当时的青年都牵挂着国家,抗战不胜利就不结婚。”他说。   “亲眼看见炸弹从脑袋边飞过去”   说起抗战胜利,范子昌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声音也提高了。“每个人都很兴奋,日本人害死了很多人,每个家庭都遭受了灾难。”   范子昌是河北唐山人,出生在安徽蚌埠,抗战刚刚打响,他和母亲就不得不离开在蚌埠当火车司机的父亲,前往西安,投奔在那里当会计的哥哥。   虽然在“后方”避难,但两次返回蚌埠的遭遇仍然让范子昌“后怕”。   1937年暑假,高中二年级的范子昌回到蚌埠的铁路上看望父亲。突然,空袭警报拉响,他和其他人立刻躲进了机车房旁边的防空洞中。   “防空洞上面就是日本人轰炸的目标,我们在里面听着轰炸声很久才停。等到警报解除,我们准备出来的时候,一个洞门已经被炸塌了,非常危险。”他说,“我们只好从另一个洞口爬出来。”   同一年冬天,范子昌从蚌埠到徐州搭乘运煤的机车去西安,遭遇了敌机的轰炸。“机车看见日本飞机来了,就顺着铁路跑到有树的路段隐蔽起来,但还是被发现了。”   范子昌清楚地记得,当时下着大雪,雪填满了铁路路基旁的几个小防空坑。范子昌和其他人从机车上跳下来,立刻就蹲了进去。   “敌机想炸机车,因为没瞄准,炸弹就贴着我们脑袋边飞了过去,17岁的孩子哪里见过这阵仗,害怕得一动都不敢动。”范子昌说。   父子辗转八年终团聚   抗战后期,蚌埠也“紧张”了起来,范子昌与父亲几乎失去了联系,直到抗战即将结束时一家人才在西安团聚。那时,他才得知父亲绕了大半个中国的“辗转逃命”经历。   1938年,台儿庄大捷之后,日本增加兵力包围了徐州。往返于蚌埠和徐州的范子昌父亲也被包围,直到后来随着国民党军队突围。由于南方局势紧张,他回到了唐山老家,但当地已经被日军伪政府控制。他只好前往天津,坐船途经香港到广州,再顺着粤汉铁路到武汉,重新被分配到了长沙的铁路工作。 在长沙没待太久,日本人即将到来的消息改变了这座城市的命运。“当时国民党有个‘坚壁清野’的措施,就是放火烧毁长沙,让日本人来了没有水喝,没有饭吃,无法生存,也就是后来的‘长沙大火’。”   据史料记载,长沙大火造成三万长沙市民丧生,全城90%以上房屋被烧毁。而范子昌父亲由于吃住都在城外的火车上,幸免于难。   随后,他前往桂林,在路上赶上了“湘桂大撤退”。“我父亲和我说,难民都顺着铁路跑,火车顶上都是人,甚至车轮的两个车轴之间都躺着人。难民在前面跑,日本人在后面杀,异常惨烈。”范子昌说。   后来,范子昌父亲步行到了重庆,那时已是1944年。第二年,范子昌被分配到陕西修建飞机场,才终于和家人取得了联系。   敌未灭,何以家为?   范子昌1943年从国立西北工学院毕业后,进入陕西省水利局工作。“照顾家人”是他选择工作的重要条件。“当时省政府招工,待遇是三袋面还有钱,一袋面45斤,够一家人吃。我就是为了这三袋面才到水利局工作的。”   1944年,在老乡的介绍下,他认识了从北京来西安的张瑾。张瑾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西语系,因为不想为日伪政府工作,她来到“未沦陷区”西安,成为一名高中英语老师。   “张瑾很朴素,出生于农民家庭,我们也很谈得来。但最初我并不想交女朋友。”范子昌说。由于家人失散,哥哥一直供他读书,刚毕业的他一心想着照顾父母和哥哥一家,自己并不想成家。   范子昌用《岳飞传》里的一句话:“敌未灭,何以家为?”表达了自己当时的心情。“不只是自己的家人,那时心里还担忧着国家。”他说。   在得知抗战胜利的消息后,范子昌“高兴极了”。“抗战胜利是个大事情,不止是我个人的大事情,还是世界上的大事情。”他说。   在父亲的主婚下,1945年10月10日范子昌在西安与妻子张瑾结婚。如今,从九三学社北京市委机关退休的他已经是四世同堂,重孙子都11岁了。(李俊辰参与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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